Wednesday, September 30, 2009

眼睏大過天…

(呢排興笑話同 giggle 圖,日收夜收,多到離哂譜。若出言制止d 發件人,又怕傷害對方自尊心,而且萬一屬醫生指示行為治療呢,咁唯有逆來順受啦;有d 幾好笑都唔忍心隨手刪左佢,但密密手再 forward,只怕招惹更多仇家,點呢?好彩有個blog,俾個 blog 哽囉……)












Saturday, September 26, 2009

snaps

Memory is a notoriously biased and sentimental editor, selecting what it wants to keep and invariably making a few cosmetic changes to past events. With rose-colored hindsight, the good times become magical; the bad times fade and eventually disappear, leaving only a seductive blur of sunlit days and the laughter of friends. Was it really like that? Would it be like that again?

- Encore Provence/Peter Mayle



Friday, September 25, 2009

死蠢

一名騎兵在戰場不幸被俘。
「我們會殺掉所有俘虜。」敵軍首領對他說,「不過看你表現英勇,令人佩服,我決定三天後才殺你,還在死前滿足你三個要求。現在,你可以提第一個要求了。」
騎兵想也沒想就說:「我想跟我的馬說句話。」
首領答應。騎兵走過去跟馬耳語了一陣,馬長嘯一聲,疾馳而去。
黃昏時分,馬回來,背上馱著個漂亮女郎。騎兵獲准與女郎共度良宵。
首領嘖嘖稱奇:「真是匹神奇寶馬,那你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騎兵再次要求和馬說句話。
首領再答應了,騎兵又跟馬耳語一句,那馬再次長嘯一聲,疾馳而去。
馬又背上馱了個女郎回來,比上次的更加性感動人。騎兵再與女郎度過一夜。
首領大為嘆服:「你和你的馬都令人大開眼界,不過明天還是要殺你,現在提出最後一個要求吧。」
騎兵:「我想和馬單獨談談。」
首領覺得可疑,還是應允了;帳篷裡只剩下騎兵和他的寶馬。
騎兵死死盯著他的馬,突然氣沖沖發狠揪住牠雙耳,「我再說一遍,帶一個『旅』的人來救我!不是帶一個女的喇,死蠢!」


(同d 馬唔熟——非原創,抄。)

Wednesday, September 23, 2009

熊仔出差


話說哩,從前有班熊仔,被點中入伍,去賣書地方企定定俾人參觀,以為任務完成返屋企嘍,點知有個肥叔叔同瘦哥哥,一人住個紅藍白袋裝左十五隻大鄉里熊上飛機,話出差去台北,今回被安置在誠品信義店,要停留一個月添。
都冇得返屋企過中秋。
瘦哥哥係台北出版人,飛過來帶熊去。至於個肥叔叔,聽見熊仔若要寄艙恐會擔驚受怕,一口話,「我去丫。」自掏腰包早機去,翌日晚機返,親手提攜熊仔上飛機,誠古道熱腸也。既有信得過之人沿途照應,熊主亦安心好多。瘦哥哥更是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為免佢太感激涕零,我這旁人遂心理輔導之,「當給個藉口讓他去走走吧。我們這些人,不想幹的,你拿把槍來指著也不會勉強做的。」放佢在台北誠品這等煙花地自由行一日一夜,如魚得水啦。
其實自己亦心癢癢想跟埋去,只是時間不合。若真要去,三幾天便嫌太短,本來就計劃等天氣稍涼,往台南台東走下去。
瘦哥哥回去打點定當,電傳現場照片,供熊仔鄉親隔洋觀賞,主要當然是向熊主人交代狀況。
肥叔叔回來,報平安。
又有善人請客,有事沒事吃一餐。本人無功亦無勞,這日得飛機運到台版水貨《縫熊志》乙本(版權故,本地書店不得賣者也)。洪範版與三聯版內文一樣,但台版比三聯的多了四十頁,即是多好多圖啦。
聽說港台不同版之差別都好耐,一直忍忍忍——費事影響港版讀者心情。現在兩地都已面市,若只買一本,我選洪範。
又據說信義店展覽完,可能安排一部份熊仔到其他店繼續會見讀者;咁咪愈去愈遠囉?熊主人不知是喜是憂,但說,「今回黃飛熊冇得去喎。」肥叔叔此時匯報,舟車勞頓,熊仔d 衣衫怕難免會有破損。嘩,佢地返來時會不會一隻二隻衣衫襤褸、風塵滿面?
倒是想起黃飛熊,見屋企d 同伴愈來愈少,會唔會生疑問:做咩呀,佢地去哂邊呀,離家出走耶?



























related links-
"西西:縫熊比寫作快樂"
"江湖人稱黃飛熊"

Friday, September 18, 2009

穿崩記

(如此良夜,解我閒愁……)






































美國國民之愛國,地球上應屬數一數二,但成日戮口戮面、自己個總統/前總統d 瘀野當聯誼手信用者,亦屬常事。如果集齊多年來收到的布殊氏蝦碌野,應該可以出本圖笑集,可惜冇乜點留,OK,貼住兩幅先啦——















(畫蛇添足:都幾考眼力同常識 gar......)

Thursday, September 17, 2009

giggle time

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記覃

我們一直叫他「譚」權,認識的人都這樣叫。
還是個問題少女的時候已嘗問 LK,「覃讀譚咩?」LK 君是覃校友,詩人,才子也,時任國文老師,據說把資治通鑑當閒書看者也。我的好學求知,只得來聳聳肩笑答,「d 人求其 lor,佢都叫自己譚權喎。」咁就是但啦,隨意啦。可有回忽然想到,廣東話既不是他母語,會不會初來時不知讀音,別人點叫,他就照跟?
問題是連帶哥哥也給改了姓。直到前一陣與 M 在電郵說起舊人,因是英文來往,都慳力,用TK 代之,說覃威便亦 TW 來 TW 去,現在細想,住番邦的覃威是不可能姓Tam 的,M 與他交往幾十年卻從不理會人家個姓係乜,亦屬離譜。
覃權跟哥哥不單長相像,氣質也相近,他是粗疏版,覃威較sophisticated;覃粗中有細,哥哥則只見其細;初見覃伯母,想起白先勇筆下的謫仙故事。也因為這樣,我從來不覺得哥哥會活得比弟弟輕省;只是覃放手去了,留下哥哥一肩擔。
覃猝然過世,覃威來處理後事;那時我在 LA,震動,哀傷,懊惱還欠他一封信未回。事後 W 來信說,朋友紛紛以文字哀悼,覃威知道有這許多愛自己弟弟的人,既難過也很安慰。他向 W 表示,覃既然活在世上不開心,未嘗不是解脫。他和 W 此前並不認識,如此表達心底話,是把弟弟的朋友當自己朋友。那是他對人的信任。

認識覃之前,不同來源聽過一個故事,應該屬他膾炙人口的行為藝術之一吧。為吸引某女子注意,覃從校舍二樓縱身跳落地面操場。有人不以為然,有人視作美談。當然還有其他敢作敢為的事,比如看不過眼老師所為,站起來就離開課室的揭竿起義。別人口中的不羈任性,如何說話滔滔情緒高昂,其實我都沒看見過。我們只單獨喝過一次咖啡,他的肢體語言豐富,喜歡順隨情緒起落行事。我們往後碰面,多屬鬧哄哄大家搶話說場面,也許妄撞躁動的日子已經走過,他多數指間夾根香煙,嘴角掛著蒙娜麗莎的笑,半天沒見他說什麼。
當然,他若張嘴說話,腦袋天馬行空,爆一句妙語,大家開心。
也許我錯過了,覃權一放千里任意為之的日子。LM 在專欄悼念他,說老覺得覃像竹林七賢走失的一個。有人選擇只記得他所有的好。有覃在的場合,總喜歡逗大家開心。
逗人開心的人自己不一定快樂。他不是一個快樂的人,這也很明顯。

那是七七年,我從LA 回來停留較長,那時覃與M 和A 夫婦常見面,那麼加上W 和我,偶而還有三兩熟人,相見寧靜致遠,更近似親人聚會。
覃畢業後,出門遠遊又回來,好似沒怎安定工作過。那段日子他剛搬到影城宿舍,不是去拍戲,說是有熟人關照,給他地方住。住進去之後跟一些人混熟了,給找去當演員。導演是牟敦沛,他演個賊頭,據說效果很好,導演有意加重戲份,可也就是這時,他在宿舍暈倒失救。
按 A 的說法,覃不可能自殺;出事前幾天他到過她家,還捧了袋餅干牛奶之類,告訴 A 懂得照顧自己了,食物買來半夜肚餓時吃的。
為什麼會暈倒?是怎樣的意外?我已經回到 LA 了,看娛樂版,和朋友的信,凌亂地試圖湊拼,他在人間彌留的孤獨時光。
那幾棟閒人莫進的宿舍,我是熟悉的;隨家人大遷徙到美國之前,曾在這夢工場上班幾近一年,進進出出清水灣那一片山頭,幾十年來流傳的星光熠熠、風流雲散故事,聽說了,也親眼看見一些,它是我的人生小站,半途路過,站在邊緣看風景;沒想到我的朋友覃權,來到同一處地方,住進去,沒再上路,到站了。

七七年中,要回 LA 開學了,覃說要請喝咖啡,我們邀夥上山頂,一呼十幾應,坐滿一張長桌。結帳時覃付了帳,大家說攤分,他有點不高興,到了街上,有人又要還他錢,他就露出覃權本色,一步踩出馬路,「不讓我請,那我撞死算了。」嚇得迎面來的車子急剎車,司機怒目瞪眼。那麼大家只好由他。
那是我們最後相聚。
返 LA 後便送他一個美女,Modigliani 的長臉美人。他回以木刻畫,小女孩倚著大狗的肚皮甜睡,線條簡樸美麗。如果他走的那日,也是這副睡相,那麼大家應可安心;可惜不是。
覃的那部遺作,因為他遽然離開,據說只好改劇本,大圈賊頭中鎗身亡。上映時,去唐人街看了;電影說什麼完全忘記了,只記得愈看愈傷心,我認識一些賊,也認識一些詩人,銀幕上的那個不是我認識的賊也不是我認識的詩人。
光影夢一場。

related:
"咖啡時光"
"咖啡的滋味"

Sunday, September 6, 2009

咖啡時光

那是個傍晚,走過五枝旗杆,向星光行,看見這人彎腰成九十度、鼻子貼近玻璃櫥窗;他穿一身深藍。
為什麼記得那身藍?日光將盡,燈正亮起,這樣的曲身靜止姿勢,置身周圍五顏六色、正加快腳步交錯走過的人流,入眼自成連串快速閃映畫面中,一個特異凝鏡。
覃權的老友嘗說他模樣像 John Lennon,連帶那副圓框眼鏡,側臉看確是有幾分像。我走向他,嘴角帶著調侃的笑。要過了好一會他發現身邊有人,側起頭看我,眼神從老遠不知處回到當下,站直,反應,「啊,你呀。」調侃的笑留在臉上太久了已經轉成好奇,「你幹嘛?」「看她的大鼻子。」覃指指玻璃後面,順他手指看見 Joni Mitchell 的唱片封套,啊?呀。
站大街入定,因為他是覃權,好似也沒有什麼太異常。
八卦幾句,搭訕完畢;打道回家,走向巴士總站。覃在背後叫我,停步回頭,他站在原處,那麼我們之間又隔了些快速掠過人影,「幾時請你飲咖啡?」覃權那個廣東話,一聽就知「外省人」,說得急或快了常常很有喜劇效果,要不就像字與字之間打了結,要拆解。這一句倒聽得清楚。那麼又走回去,應該交換電話容後再約吧——我們那時,不太熟。可當時只憑直接反應,反正不必馬上回家,問他,「現在有空嗎?」他說有呀。那麼何不擇日不如撞日呢。
那日應該是考完會考不久,日子凌亂,前程未知,心倒像匹脫了韁的馬,放養到大草原。那是七十年代啊,兩個站星光行前說要喝咖啡的人,卻沒有去巴西咖啡,我們去了香港酒店coffee shop。談些什麼不記得了,無非是看的電影、看的書、彼此認識的人。《遠去》已經出版了,我有一本,也許談過他的詩。

覃權是巴西常客。那樣的浪漫年代,某些詩也許亦在巴西成形。
海運大廈是我與同學的遊蕩勝地,巴西咖啡不貴,偶爾還泡得起。每回路過,可見各路英雄或獨坐或群倨,很有風流人物況味。巴西友多文化人、影評人、詩人、社運友、攝影或實驗電影發燒友,等等。按道理我等小一號,跟巴西友還拉不上關係,惟是小的屬早熟兒童,因緣認識了好些哥哥姐姐,他們倒沒見嫌,長情者尋且愛顧我至今。至於覃的好些浸會夥友,一一成猛人喇,有時看見某號人物在媒介露臉,會忽然想起這誰或誰曾是覃權同學。他們,也還記得他嗎?
現在的海運大廈,於我們已經毫無關連。
現在三兩年未必會路過一次五枝旗杆。
巴西咖啡的滋味,其實已經很模糊。思念起,是推開海運大廈那一排厚厚重重的門,門後撲鼻而來的咖啡香氣。
那些被嫌太重太舊的門,亦早被換走了。
因為不可以回去,所有關於巴西咖啡的,都是繽紛光影中聚色深沉的凝神定鏡。


(覃權過世了一些年,有日我與認識許多年的朋友說話,藤連瓜瓜連藤地,發現大家還有個共同認識的人——覃離世前住在影城宿舍,與也住影城的她原來交上朋友——由是她細細告訴我,覃和她還有另一個我也認識的人,在影城生活的三人行友好時光,他住宿舍的狀況,以至於,出事前,之種種。這竟便成為我那記憶檔案,本來不知情的某處空白的一點補充。於是我相信,地球不是平的,它是一個圓,繞著地球周而復始走呀走,所有該遇上的人,總會遇見。)


related:
"咖啡的滋味"

Tuesday, September 1, 2009

九則

1.
兩只青蛙相愛,結婚後生了一個癩蛤蟆。
公青蛙見狀大怒:「賤人,這怎麼回事!」
母青蛙哭著說:「他爹,我本來是癩蛤蟆,認識你之前我整過容。」

2.
小驢問老驢:「為啥咱們天天吃乾草,而奶牛頓頓精飼料?」
老驢嘆道:「咱爺們比不了,我們是靠跑腿吃飯,人家是靠胸脯吃飯。」

3.
鴨子和螃蟹賽跑,一起到達終點,難分勝負。
裁判說:「你們來個剪刀石頭布吧。」
鴨子大怒:「媽的,算計我?我一出就是布,他總是剪刀。」

4.
狗對熊說:「嫁給我吧,嫁給我你會幸福。」
熊說:「才不嫁呢,嫁你只會生狗熊,我要嫁給貓,生熊貓那才尊貴呢。」

5.
老鱉調戲河蚌,被咬,老鱉忍痛拖著河蚌來回爬。
青蛙見了敬佩的說:「乖乖,鱉哥混大了,出入都夾著公事包。」

6.
壁虎誤入鱷魚池,臨危急中生智,一把抱住鱷魚大叫:「媽媽!」
鱷魚一愣,立刻老淚縱橫:「都瘦成這樣了,咋就不聽我的話,不讓你炒股吧,偏要去,看看股市縮水都把你縮成啥了。」

7.
蜜蜂狂追蝴蝶,蝴蝶卻嫁給了蝸牛。
蜜蜂不解,問:「他哪比我好?」
蝴蝶回答:「人家好歹有自己的房子,哪像你住在集體宿舍。」

8.
母雞正跟鄰居聊天,公雞無精打采的回來了。
母雞說:「咋地啦?」
公雞:「做個買賣給累的。」
母雞問:「做啥買賣累成這副德行?」
公雞低下頭臉紅說:「賣點雞精。」

9.
餐廳蒼蠅說廁所蒼蠅:「你整天追腥逐臭,看我整天吃香喝辣,過來吧!」
廁所蒼蠅:「道不同不相為謀。吃再好有啥用,光屁股美女你見過幾個?」


(又九月luu,ooolal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