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28, 2008

these blue eyes

Paul Leonard Newman
(01/26/1925 - 09/26/2008)



















... coincidentally, ah,
more on blue: 海蓝色眼睛 @www.hecaitou.net


... 很难向今天的小朋友解释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当他们第一次接触保罗.纽曼的时候,也许大多数人只是看到他垂暮之年的黑白照片,因而很难把这张历经风霜的脸和英俊、叛逆这样的单词联系起来。我只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酷哥,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偶像。保罗.纽曼属于那个小心翼翼避免“偶像”这种字眼的年代,然而他曾经塑造出来的叛逆青年形象却比今天的任何偶像更深入人心。对于他的影迷来说,保罗•纽曼是一起打马横穿西部的最佳旅伴,一起共进晚餐的最佳情人。

保罗•纽曼生前曾经自嘲的说,自己的墓志铭应该这么写:“这里躺着保罗•纽曼,他因眼眸变棕而死”。在银幕上,他的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最让人难忘。所以无论他演出痞子、强盗还是恶棍,人们还是情不自禁地喜欢他,这双眼睛让他的表演更有说服力。每次在银幕上他转过头来直视镜,影院里会立即响起一片气泡爆裂一般的叹息声,观众深陷在那种深蓝色中心头溢满温柔的怜悯。纽曼他自己也说过,“我始终是一个有性格的演员,只是长的像小红帽罢了。”...

Thursday, September 25, 2008

領養一棵樹?









(長春社圖片)


赤柱大街的刺桐塌下帶走一條人命,便想到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少樹木當殃。
總是這樣,出事了,人聲鼎沸,草木皆兵。
如此荃灣德華公園兩棵刺桐隨後被砍掉。
然後薄扶林道那列石牆樹大難臨頭。
它們其實是知道的。大限終要到臨。如果有腳,也許可以試著逃走。
它們是這城市的弱勢社群。砍樹的大手要它死,毫無餘地求生。
如果是流浪貓狗,善心人還可以救得一隻是一隻。我們如何領養一棵樹回家,供它頤養天年?

太子道一段路上的魚木樹,陪我走過多少少年日子。以為時日過去,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只剩它們,是目擊證人,都看見了,都記住了。
已經不敢輕易打這些樹蔭下經過。
以為百年樹木。樹的命應該比人的命長。
可到了某日某時,它們竟然也就出現港聞版。

"長春社近日調查發現,沿太子道西路邊種植的49棵有逾30年歷史的魚木樹,有八成出現結構問題,包括樹腳腐爛、樹幹穿洞、樹身傾斜等,當中5至10棵更有倒塌危機。長春社已去信康文署要求正視問題,但未獲回應。
長春社保育經理蘇國賢表示,早前收到太子道西附近的居民投訴,擔心該處的路邊樹結構有問題,於是在上周二檢查太子道西沿路共49棵魚木樹,結果竟發現約八成有結構問題,當中5至10棵情嚴重,有倒塌危機,此外還有一棵魚木樹已枯死,但至今仍無人處理。
蘇國賢指出,該些樹木樹葉茂盛,從外表看似乎十分健康,但若走近仔細察看,便可發現樹身受真菌感染,導致嚴重腐爛及穿洞。49棵魚木樹中,有樹幹被侵蝕至形成直徑至少8厘米的大洞;亦有樹腳因真菌侵蝕而腐爛,造成直徑達30厘米的大洞;更有樹木傾斜度達30至60度。他指出,樹木可能隨時因樹腳腐爛,無法支撐樹身而突然倒塌,威脅人車安全。"
(明報)

"長 春 社 保 育 經 理 蘇 國 賢 昨 稱 , 近 窩 打 老 道 至 花 墟 一 帶 的 一 段 太 子 道 西 , 共 有 49 棵 樹 齡 最 長 達 40 年 的 魚 木 , 包 括 30 棵 大 樹 及 18 棵 小 樹 , 另 外 有 一 棵 更 已 經 枯 死 。 大 部 份 魚 木 看 似 仍 然 茂 盛 , 但 其 實 80% 已 有 結 構 性 問 題 , 包 括 有 10 棵 大 樹 已 因 真 菌 感 染 、 曾 被 車 撞 或 修 剪 後 傷 口 無 處 理 , 弄 致 如 今 命 危 難 救 , 其 他 魚 木 的 樹 身 也 出 現 真 菌 侵 蝕 後 的 大 洞 、 樹 幹 傾 斜 等 問 題 , 大 部 份 有 倒 塌 危 險 。 …
他 將 魚 木 腐 壞 歸 咎 於 康 文 署 管 理 不 善 , 首 先 是 擴 闊 路 面 時 沒 預 留 足 夠 位 置 , 讓 魚 木 生 長 , 故 可 看 到 部 份 樹 根 已 令 路 面 爆 裂 ; 另 外 , 該 署 人 員 修 剪 過 大 的 魚 木 樹 枝 時 , 只 是 胡 亂 砍 掉 造 成 樹 幹 傷 痕 纍 纍 ; 又 有 的 魚 木 遭 汽 車 意 外 撞 傷 , 但 當 局 卻 不 加 以 修 護 。
魚 木 開 花 時 極 燦 爛 , 他 說 除 令 途 人 駐 足 觀 賞 , 康 文 署 的 賞 花 小 組 更 常 帶 市 民 前 來 欣 賞 : 「 連 康 文 署 人 員 成 日 黎 o既 地 方 , 樹 木 都 可 以 搞 到 咁 , 香 港 其 他 樹 木 情 況 , 真 係 唔 敢 想 像 。 」 …

魚 木 是 大 自 然 的 時 鐘 , 踏 入 春 天 會 白 花 盛 放 , 夏 天 長 滿 綠 葉 , 秋 天 慢 慢 落 葉 , 冬 天 只 剩 禿 枝 , 讓 城 市 人 於 石 屎 森 林 中 , 仍 可 感 受 到 大 自 然 的 美 麗 。 她 又 叫 樹 頭 菜 , 因 為 樹 頂 上 的 幼 嫩 樹 葉 可 製 成 醃 菜 。
魚 木 ( Crateva unilocularis ) 是 政 府 綠 化 城 市 的 主 角 , 本 地 不 少 馬 路 兩 旁 都 種 滿 了 她 , 第 一 次 開 花 多 緊 隨 春 天 頭 一 場 大 雨 , 當 第 二 場 大 雨 再 來 時 , 白 色 花 卉 又 再 綻 放 , 是 本 地 四 、 五 月 常 能 見 到 的 花 朵 。 別 名 樹 頭 菜 由 來 , 是 在 雲 南 一 帶 , 有 人 會 摘 其 樹 頂 嫩 葉 , 以 鹽 製 醃 菜 。
魚 木 樹 葉 易 辨 認 , 總 是 每 三 塊 聚 在 一 起 , 又 叫 三 出 葉 。 魚 木 的 花 蕊 像 多 隻 腳 的 蜘 蛛 , 故 又 有 英 文 名 稱 叫 Spider Tree ( 蜘 蛛 樹 ) 。 本 港 著 名 魚 木 , 是 在 灣 仔 公 園 近 交 加 里 的 公 園 入 口 的 那 棵 , 樹 高 18 米 , 樹 幹 直 徑 120 厘 米 , 據 說 已 有 140 年 樹 齡 , 已 列 入 古 樹 名 木 冊 , 但 最 近 也 被 指 結 構 有 問 題 。"
(蘋果日報)

Friday, September 19, 2008

像我這樣的奶民

果然,我嫂電話就到。佢係三嫂,我三哥妻。
「點呀,仲有冇飲d 毒奶呀?」
「仲剩五盒,諗緊飲唔飲埋佢。我d 係純牛奶,唔係三鹿,又唔係奶粉,有幾毒。前晚睇電視o個個人講得幾有道理,佢話如果劑量唔重人體會自然排泄,況且都唔係今日至有,係終於爆發o者。」
「總之d大陸野信唔過啦…」well,呢位師奶日中讀萬卷書(d 八卦周刊)行萬里路(上深圳消費),冇哂d 大陸野睇下佢何以遣餘生。見我反應太平淡,掃興,「好彩我從來唔飲奶。」收線。

咁就順手打電話問候下我二嫂,二哥妻。佢賢惠。每逢春秋二祭、四時佳節,必叫我做節,大魚大肉不在話下,禽流感時依然食雞味香濃靚雞,孔雀石綠流行繼續食有魚。
中秋夜食飽之後一如既往打包所有剩菜,阿嫂搬出未斬熟雞半隻,「俾埋你。」照拎。「要唔要月餅?」已有一盒雙黃,夠。她某年給我一個六黃蓮蓉,吃得我,沒齒難忘。這夜她又開糧倉。「要唔要蒙牛?」如此就向佢稟告,近來改買伊利,細盒裝。「大盒開左飲唔哂好易變壞。」佢笑曰:「我地每朝一人一杯,好易飲完一盒。」佢地係我哥、我侄及我嫂一家三口。
現在電話響極冇人接聽。我哥係電視精,夜晚唔中意出街喎。
弊 lor,唔通我嫂成功毒殺親夫?

如今都是錯

出處:無從稽考

舉重若輕
國產奶粉每公斤含三聚氰胺
三鹿 2563mg
熊貓 619mg
聖元 150mg
古城 141.6mg
英雄 98.6mg
惠民 79.17mg
蒙牛 68.2mg
可奇天津 67.94mg
南山 53.40mg
奇寧 31.74mg
雅士利 26.30mg
金幣士 18mg
施恩  17mg
金鼎  16.20mg
伊利  12mg
奧美多 10.70mg
愛可丁 4.80mg
育寶  3.73mg
磊磊  1.20mg
寶安利 0.21mg

中國人在食品中完成了化學掃盲
  從大米裏我們認識了石蠟
  從火腿裏我們認識了敵敵畏
  從鹹鴨蛋、辣椒醬裏我們認識了蘇丹紅
  從火鍋裏我們認識了福爾馬林
  從銀耳、蜜棗裏我們認識了硫磺
  從木耳中認識了硫酸銅
  今天三鹿又讓同胞知道了三聚氰胺的化學作用

外國人喝牛奶結實了
中國人喝牛奶結石了
日本人口號:一天一杯牛奶振興一個民族
中國人口號:一天一杯牛奶震驚一個民族

伊利、蒙牛最想對三鹿說什麼?

伊利:你他媽加就加了,不能少加點?
蒙牛:我從來都是奶粉里加三聚氰胺,你他媽三聚氰胺里加奶粉?
三鹿(委屈):那天漏斗壞了,沒控制住 &*)_@#$%^&*


延伸閱讀: link

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08

on aging

My high schoolmate sent me this. Not sure about her intention, she could be a witch or an angel, in a dark, loose night.

George Carlin's views on aging:
Do you realize that the only time in our lives when we like to get old is when we're kids? If you're less than 10 years old, you're so excited about aging that you think in fractions.
"How old are you?" "I'm four and a half!" You're never thirty-six and a half. You're four and a half, going on five! That's the key.
You get into your teens, now they can't hold you back. You jump to the next number, or even a few ahead.
"How old are you?" "I'm gonna be 16!" You could be 13, but hey, you're gonna be 16! And then the greatest day of your life, you become 21.
Even the words sound like a ceremony. YOU BECOME 21. YESSSS!!!
But then you turn 30. Oooohh, what happened there? Makes you sound like bad milk! He TURNED; we had to throw him out. There's no fun now, you're Just a sour-dumpling. What's wrong? What's changed?
You BECOME 21, you TURN 30, then you're PUSHING 40. Whoa! Put on the brakes, it's all slipping away. Before you know it, you REACH 50 and your dreams are gone.
But wait!!! You MAKE it to 60. You didn't think you would!
So you BECOME 21, TURN 30, PUSH 40, REACH 50 and MAKE it to 60.
You've built up so much speed that you HIT 70! After that it's a day-by-day thing; you HIT Wednesday!
You get into your 80's and every day is a complete cycle; you HIT lunch; you TURN 4:30; you REACH bedtime. And it doesn't end there. Into the 90s, you start going backwards; "I Was JUST 92."
Then a strange thing happens. If you make it over 100, you become a little kid again. "I'm 100 and a half!" May you all make it to a healthy 100 and a half!!



So, on George Carlin:
wikipedia
and, back to what he wishes, or willfully wished ...

Monday, September 15, 2008

mix and match

記得的味道

不算甜
也不是苦
微溫的柔軟如
絲如綿長的錦緞
吞咽
一寸又一寸

(sketch – 08/2003)


Saturday, September 13, 2008

以眼留住












一棵玉米苗從震裂的水泥屋頂上頑強地長了出來。
攝影:陳金銘,支教志願者,汶川牛腦寨













攝影:桃坪小學
小學板房由香港一家慈善機構捐建,板房學校有專門電腦室,一批全新的電腦由安徽商人組成的同學會捐贈。
學生們沒有食堂,吃飯都蹲著圍成一圈。


攝影倪群燕,18歲,打工者,汶川縣威州鎮牛腦寨人。


“我們看過無數攝影師拍下的地震照片,它們光線考究,構圖精美,照片裏的人、物經過攝影師的重新編排,失去了某種意義上的真實自然。
一群很少甚至從來不摸相機的人,在地震之後,拿起相機自己拍攝自己,會給我們呈現什麼樣一個世界?沒有了那些條條框框,沒有了那些工於設計的“角度、光線、背景”,是不是更接近真實的生活?
相機已交到他們手中。
他們,在地震過後倖存下來,他們,是無數個個體,是無數個家庭,他們從來沒有出現在公共視線內,他們沒有做出驚天動地的舉動,但他們同樣值得關注,他們的生活在艱難中前行,他們同樣值得致敬。
我們相信,他們用自己的眼睛記錄下來的一切,將讓我們看到一群生生不息的四川人,他們善良、純樸、勤勞、樂觀,在災難過後仍然堅韌前行。…”

地震後兩個月,網易將50台小相機送給50名汶川人,借他們的眼睛記錄災後生活,這些作品在平遙攝影展上展出,並邀請10名汶川人代表,到平遙看自己的作品展覽。

這裡:link

Friday, September 12, 2008

extravagant, 假如這是小說

比小說更離奇。
extravaganza! salute:

递申请
2008年9月10日,教师节。上午十点,我(徐烨),路青,赵赵,郭克四人,从北京草场地前往东交民巷27号中国最高人民法院,亲自递交几天前被快递退回的,关于杨佳案写给大法官王胜俊法官的申请书。
到达最高人民法院大门左边的传达室,三名年轻武警战士接待了我们。我们向他们表述了此行的目的,他们的答复是“没有电话无法投递信件,我们只是门卫,不负责签收信件快递,如要寄信只能通过邮局”。僵持了大约半小时,为了不耽误影响后面其他人员送月饼,我们被劝说离开最高人民法院传达室。
11点40分离开传达室,我们询问门口值勤的武警战士,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信件递进最高人民法院?武警战士递给我们一张小纸条,指示我们去丰台区永定门幸福路18号,最高法院接访室。

12点30分几经周折,找了个黑车,把我们带到位于南二环路开阳桥与陶然桥之间路南的一个胡同里,对面是陶然亭公园。一个破旧的大门,门口的道路没有修整,相比各地的公检法大楼,最高法院的接访室简陋和破旧。大门紧锁,被告知下午13点30分才办公。
13点30分,一行4人来到接访室门口,法警与排在第一位的上访群众产生争执,推搡。发现我们拍摄后,从里面冲出的6名法警一涌而上,包围并大声叱问我们。
我们说出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向高院大法官王胜俊递交申请书。
法警:“王胜俊?连我都见不到我们领导,你想见就见?”
问:“那如何能把退回的信件递交呢?能否交给里面的法官代为转交?”
法警:“你们写了王胜俊收,我们谁敢拆看,没有法官敢受理。”
问“那写谁收才能把材料递进去?”
法警不耐烦的说“那就写领导。”
我们只好打开一封写给大法官王胜俊的信件,“那我们就把材料递交给能接待我们的领导。”
法警无奈的回答:“那我帮你们问问我们领导。”
过了5分钟,出来一个穿白衬衣的人,出来接见我们。
我,赵赵,郭克过了3遍安检,来到一个门口写着“刑事”的房间,屋里的西北角铺了一张简易的小床,靠东墙有一台破旧的电脑和打印机,我们与法官中间隔断着一块很久没有擦洗的玻璃。
问“你们判决书带了没有”
我们答:“判决书在杨佳母亲那,大家都知道,杨佳母亲至今下落不明。我们这里有一封申请你先看看”
问“那你们是代表那一方?是律师?还是记者?”
答“我们代表受害方”
问“你们是对赔偿金不满意吗?”
我们茫然中。。。。。。
法官很着急离开办公室。
门卫警察气势汹汹的说“刚才他们拍摄我们了”,
白衬衣人很生气的从走廊进来说“谁让你们拍摄,这里也能随便拍摄吗?把他们设备打开,把外面那个等着的女人也叫进来”
赵赵说,她只是陪同我们一起来的,和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白衬衣人说,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样我很不高兴。摔门出去,没有人搭理我们了。
郭克被2个警察夹着,要求把机器打开,查看我们的拍摄片段后,勒令删除。
我说,我们按正常程序办事,依法申请你们依法受理。你说不让拍摄,我们就把带子洗掉了。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白衬衣人回到房间,问,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谁派你们来的。
答,我们是合法公民,代表我们自己。来申请法院对杨佳案进行公开公平公正审理,我们希望最高人民法院能依法监督上海市人民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
白衬衣人愕然“什么,你们是代表杨佳来递申请?就是那个杀了6个警察的人?我还以为你们代表6个受害警察家属呢。你们觉得他判决不公正?他杀了6个人”。
答,我们希望审判过程中,能够公开公平公正。一审有很多疑点,我们希望最高人民法院能够责令异地重新审理此案,希望通过此案推动中国司法进步。
领导说,别和我说那些空话。对手下说,去外面把那女的带进来,再给他们每人一张表格,添完让他们走。
路青被带到小房间。一个警官说“你们把邮差和律师的事都做了,闲的了吧”
法警给我们一人一张登记表。大致内容如下
姓名 性别 年龄 证件号上访次数住址
审案件,案件号,判决法院,判决日期

希望高院做什么。
撤消原判决
。。。
行使监督
。。。
对高院有什么意见。

这时门外传来女高音,“什么还有人帮他上访?就那个上海杀了6个警察的人”。
填完表,被带到一个大接待室,
女警察“去,你们都老实到那靠西边墙边坐一排去。”
路青最后进来,没有听到女警的教诲,选了北边靠门的座位坐下。
女警“让你坐那边去没听见啊?”
路青说“我就坐这里不可以吗?”
女警不依,“就是不可以,去,去,去。那边坐好。”
路青说“这里不是坐椅吗?坐哪不是坐啊?”
女警恼羞成怒“你是不是闲的?”
路青站起来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闲的?我就是闲的怎么了?”
女警出门,另一个女警帮我们办理登记。
我问“结果我们什么时候知道?”
“一会有法官与你们谈,你们把材料交给他,具体的他们会和你说”
下午14:30分,领导说“我们这里登记好了,外面有车送你们去找法官,院子里,车在那等着呢”
走出接待室,立刻有9个便衣2名法警把我们围在中间,护送我们到路口。门口已停了二辆外观与公交车一样的车,1名法警和9民便衣一同和我们上了其中一辆车。
车一直往南开,下午15:10分到了北方世贸五金城对面,拐进一个占地很大的一片彩钢搭建的房屋,法警把我们带入一个大房间。
再次接受安检。一个保安问赵赵“你是新疆的?”
答“对”
他直接被带出房屋。
郭克又被再次检查了一遍设备。
我,路青被保安催着一直往屋内走,看见每个隔间挂着各省的牌子,我和路青被安排在一间标有青海的接待室。墙上上写着“久敬庄接济服务中心”。我们这才知道被送进了上访人员集中接待室。
赵赵和郭克分别被安排到他们户籍所在地的接待室去了。
我和路青试图寻找郭客和赵赵,保安把我们推进接待室说“没有接你的人,你们哪都不能去,在里面呆着吧”
接待室里全是上访的群众。有一个青海的,看上去有70岁的白发老太太正在向青海管上访的干部述说,她的儿子被人用电棍打死,检察院裁定受害人为疑似自杀,不起诉的事情。干部们好象并不关心这个案件,老太太一直说,“我不是一个难缠的人,我给你们看看我孩子被电棒打死的照片吧,我不是一个难缠的人”,而干部只关心老人现在的住址和女儿家的电话和地址。老人说“你们别问了我地址了,到时候又把我送回去。我不会给政府添麻烦,我自己能来自己就能回去。”老人在谈话的过程中始终没有哭闹,保持着微笑对待接待她的干部,她想为儿子讨个说法,她说,她的儿子是被当地法院院长的表弟打死的,表哥怎么会去判自己的表弟呢?

我们被软禁在接待室。闷热的房间里除了零星的几个上访干部在问话,没有任何人询问和搭理我们。
16:10分有一个江西的干部进来问,谁是徐烨?
我站起来,他很生气的说“你怎么跑这个接待室了。”
路青随我一起去了江西的接待室。
干部很严肃的说“你干什么上访啊?”
答“我们是为上海杨佳案给最高人民法院递交申请书”
干部说“杨佳是谁?怎么江西的跑上海去了?”
答“杨佳就是前段时间在上海杀害了六名警察的人,现在他被一审判决了,我们希望法院能够公平公开公正的审理此案件。”
干部说“一个北京人在上海犯的案件你个江西人搀和什么?你是不是没事干啊。把你材料拿来我登记下。一会就有来接你。”
等了大约10分钟进来3个警察,“谁是徐烨”我站起来。
警察问“你是吉安哪的?身份证拿来看看”
答“我没带”
警察说“没带身份证?你怎么进来的,你老实点把证件拿出来”
答“我确实忘记带了,再说进来的时候,也没人说我们没有身份证不让进啊”
警察说“你没身份证就出不去,我们就不接你走”
答“我确实没带”
警察气愤的说“那你就呆这里吧”然后离开接待室。

小胖来电话说朝阳区的乡里和村里都知道这事情了,正派人来接我们。

16:45,警察回来,开了出门条来接我。
我指着路青说“她和我一起的,我们要一起走。”
警察说“你就走吧,她不归我们管。她户籍是哪的,就有那的警察来带她走。你要不走,我们不管你了,你就呆在这里。”
僵持中,看见赵赵被带了出去,
路青说“不行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我在这里等小韦和会计他们来接我”
出门后接到郭克电话,他已经在门外等着,小韦也已经在路上了。
警察说“你上车跟我们走”
我说“已经有人来接我”
警察说“那不行,你还得回我们那做个口供,让你同事把你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拿到牛街北口接你,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你遣送回江西。”
“你在北京工作,好好赚钱养家,孝敬父母就好了。没事你惹这个事情干什么?是谁指使你干的?”
答“我代表我个人。我是觉得这个判决有很多疑点,希望法院公开公正的审理。”
警察说“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你认识他?还是他给了你钱?”
答“我不认识他,他没有给我钱,做事不是都为了钱才去做的吧。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关心这个事情,一起努力推动中国司法的进步。”
警察说“你这样说我就更担心你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那么容易被人鼓惑,还好现在取缔了法轮功,不然你肯定去练功了。”

我被带到牛街北口,江西吉安驻北京办事处。
录了口供,把上访时间,地点,事由,又重复了一便。
吉安驻北京办事处主任,副主任,吉安市公安局,吉安市纪委,吉安市财政局的干部们对我进行法制宣传和疏导劝解工作。
18:24桂诺拿着我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来接我。临行前,警察说“你保证下次不会上访了吗?”
我说“好的”
警察说“我们一直都会呆在这里,如果第二次你还上访,我就送你回去劳教。我不是吓唬你,我们是有规定的。”
吉安市财政局的干部说“你母亲是不是前几天来过北京啊?是不是和你见面了啊?你母亲我们都很熟悉。希望不要因为你的事情影响到你的家人。”

后来,路青,郭客,赵赵相继回到了草场地。
赵赵是从火车站回来的,他本来是要被押送回新疆的。

via link: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f90ad0100b0p2.html

Tuesday, September 9, 2008

大思想家

總有d 關心本人早發性癡呆會病情惡化之良師益友,得閒就傳d 刺激腦神經活動o既野黎娛樂下。
今有十大思想家d 思維火花實錄,讀之確幾解悶。試下原圖文轉貼自己個 blog 俾能留存後世,搞一餐,失敗。咁就抄得幾多得幾多。原文英文,想過譯成中文,second thought,點解破戒?冇錢收喎,咁又係。

Question: If you could live forever, would you and why?
Answer: I would not live forever, because we should not live forever, because, if we were supposed to live forever, then we would live forever, but we cannot live forever, which is why I would not live forever.
-- Miss Alabama in the 1994 Miss USA contest.

“Whenever I watch TV and see those poor starving kids all over the world, I can’t help but cry. I mean, I’d love to be skinny like that, but not with all those flies and death and stuff.”
-- Mariah Carey

“I haven’t committed a crime. What I did was fail to comply with the law.”
-- David Dinkins, Former New York City Mayor, answering accusations that he failed to pay his taxes.

“Smoking kills. If you’re killed, you’ve lost a very important part of your life.”
-- Brooke Shields.

“China is a big country, inhabited by many Chinese.”
-- Former French President, Charles De Gaulle.

“Outside of the killings, Washington has one of the lowest crime rates in the country.”
-- Mayor Marion Barry, Washington, D.C.

“It isnt’ pollution that’s harming the environment. It’s the impurities in our air and water that are doing it.”
-- Former U.S. Vice President, Dan Quayle.

Link: Great Thinkers of Our Time.

Monday, September 8, 2008

但我所見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楊牧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寫在一封縝密工整的信上,從
外縣市一小鎮寄出,署了
真實姓名和身分證號碼
年齡(窗外在下雨,點滴芭蕉葉
和圍牆上的碎玻璃),籍貫,職業
(院子裡堆積許多枯樹枝
一隻黑鳥在撲翅)。他顯然歷經
苦思不得答案,關於這麼重要的
一個問題。他是善於思維的,
文字也簡潔有力,結構圓融
書法得體(烏雲向遠天飛)
晨昏練過玄祕塔大字,在小學時代
家住漁港後街擁擠的眷村裡
大半時間和母親在一起;他羞澀
敏感,學了一口台灣國語沒關係
常常登高瞭望海上的船隻
看白雲,就這樣把皮膚曬黑了
單薄的胸膛裡栽培著小小
孤獨的心,他這樣懇切寫道:
早熟脆弱如一顆二十世紀梨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對著一壺苦茶,我設法去理解
如何以抽象的觀念分化他那許多鑿鑿的
證據,也許我應該先否定他的出發點
攻擊他的心態,批評他收集資料
的方法錯誤,以反證削弱其語氣
指他所陳一切這一切無非偏見
不值得有識之士的反駁。我聽到
窗外的雨聲愈來愈急
水勢從屋頂匆匆瀉下,灌滿房子周圍的
陽溝。唉到底甚麼是二十世紀梨呀——
他們在海島的高山地帶尋到
相當於華北平原的氣候了,肥沃豐隆的
處女地,乃迂迴引進一種鄉愁慰藉的
種子埋下,發芽,長高
開花結成這果,這名不見經傳的水果
可憐憫的形狀,色澤,和氣味
營養價值不明,除了
維他命C,甚至完全不象徵甚麼
除了一顆猶豫的屬於他自己的心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這些不需要象徵——這些
是現實就應該當做現實處理
發信的是一個善於思維分析的人
讀了一年企管轉法律,畢業後
半年補充兵,考了兩次司法官……
雨停了
我對他的身世,他的憤怒
他的詰難和控訴都不能理解
雖然我曾設法,對著一壺苦茶
設法理解。我相信他不是為考試
而憤怒,因為這不在他的舉證裡
他談的是些高層次的問題,簡潔有力
段落分明,歸納為令人茫然的一系列
質疑。太陽從芭蕉樹後注入草地
在枯枝上閃著光,這些不會是
虛假的,在有限的溫暖裡
堅持一團龐大的寒氣

有人問我一個問題,關於
公理和正義。他是班上穿著
最整齊的孩子,雖然母親在城裡
幫傭洗衣——哦母親在他印象中
總是白晰的微笑著,縱使臉上
掛著淚;她雙手永遠是柔軟的
乾淨的,燈下為他慢慢修鉛筆
他說他不太記得了是一個溽熱的夜
好像彷彿父親在一場大吵後
(充滿鄉音的激情的言語,連他
單祧籍貫香火的兒子,都不完全懂)
似乎就這樣走了,可能大概也許上了山
在高亢的華北氣候裡開墾,栽培
一種新引進的水果,二十世紀梨
秋風的夜晚,母親教他唱日本童謠
桃太郎遠征魔鬼島,半醒半睡
看她剪刀針線把舊軍服拆開
修改成一條夾褲和一件小棉襖
信紙上沾了兩片水漬,想是他的淚
如牆腳巨大的雨霉,我向外望
天地也哭過,為一個重要的
超越季節和方向的問題,哭過
復以虛假的陽光掩飾窘態

有人問我一個問題,關於
公理和正義。簷下倒掛著一隻
詭異的蜘蛛,在虛假的陽光裡
翻轉反覆,結網。許久許久
我還看到冬天的蚊蚋圍著紗門下
一個塑膠水桶在飛,如烏雲
我許久未曾聽過那麼明朗詳盡的
陳述了,他在無情地解剖著自己:
籍貫教我走到任何地方都帶著一份
與生俱來的鄉愁,他說,像我的胎記
然而胎記襲自母親我必須承認
它和那個無關。他時常
站在海岸瞭望,據說煙波盡頭
還有一個更長的海岸,高山森林巨川
母親沒看過的地方才是我們的
故鄉。大學裡必修現代史,背熟一本
標準答案;選修語言社會學
高分過了勞工法,監獄學,法制史
重修體育和憲法。他善於舉例
作證,能推論,會歸納。我從來
沒有收過這樣一封充滿體驗和幻想
於冷肅尖銳的語氣中流露狂熱和絕望
徹底把狂熱和絕望完全平衡的信
禮貌地,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寫在一封不容增刪的信裡
我看到淚水的印子擴大如乾涸的湖泊
濡沫死去的魚族在暗晦的角落
留下些許枯骨和白刺,我彷彿也
看到血在他成長的知識判斷裡
濺開,像砲火中從困頓的孤堡
放出的軍鴿,繫著疲乏頑抗者
最渺茫的希望,衝開窒息的硝煙
鼓翼升到燒焦的黃楊樹梢
敏捷地迴轉,對準增防的營盤刺飛
卻在高速中撞上一顆無意的流彈
粉碎於交擊的喧囂,讓毛骨和鮮血
充塞永遠不再的空間
讓我們從容遺忘。我體會
他沙啞的聲調,他曾經
嚎啕入荒原
狂呼暴風雨
計算著自己的步伐,不是先知
他不是先知,是失去嚮導的使徒——
他單薄的胸膛鼓脹如風爐
一顆心在高溫裡溶化
透明,流動,虛無

(一九八四‧一)


(但我所見。但我所見——也無關宏旨了吧。)

Saturday, September 6, 2008

投票選一個包心菜或黃芽白?

  "人民既為一一獨立的具有自由意志的的個人之結合,似乎最適宜實行民主制度。然而不然,民主制度要的是一群具有自由意志的人民整體,不是「一一獨立的具有自由意志的個人」之結合。無政府主義者強調獨立的個人。
  職是,民主政治最洋洋得意的議會制度,便不可取,你投票選出一個包心菜或黃芽白,讓他代表你到「民主殿堂」和別人一起投票選舉一個豬頭三當你的大統領,又讓他們在那裡舉手通過若干法律條文來管理你,等於你或者說你們(一一獨立的具有自由意志的個人)放棄了這一生不可或無的自由,將你做為人最寶貴的屬性,與生俱來的權,輕易轉讓給包心菜和黃芽白之類的人物,隨即旁觀(或更不理睬)他如何將你那屬性和與生俱來的權進一步轉讓給那豬頭三,而你不是當場束手無策,就是從此麻木不仁。
  孰可忍?殊不可忍。 ......
  

  任何權利機構都是邪惡的。
  代議制度不可取,因為其中涉及你將你的自由意志委棄託付給別人這一可怕錯誤。你的代議士號稱進一步幫你選舉賢能,但那一切都遠矣,和你無關矣!
  直接選舉如何?一樣的可歎,可悲,可鄙。簡單一點:你為甚麼要將你最寶貴的屬性,與生俱來的權,通過投票的方式轉讓給別人呢?無論那人是代議士,或大統領,為甚麼?何必?「所有權威都一樣壞。」王爾德(Oscar Wilde)說。"

──楊牧,《疑神》(1993)


(To vote or not to vote? 楊牧叔叔真係添亂添煩。
包心菜或黃芽白?或者一個唔覺意得棵菜心或冬瓜,煲湯煮麵都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