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8, 2009

佢係包公

好嘍,搞掂一單。
過了這山望那山。

死期近,T 老總電話到,一聽佢把聲即時悔恨唔認得來電顯示個號碼,早知米鬼接。於是嬉皮笑臉,未到月尾喎。
佢好鬼惡(點解d 人愈黎愈惡?)話早知同我講係月中。如此這般,反問佢我有冇應承過唔兌現丫,佢見再逼迫都冇用,收線。

壓迫力愈大,懶散力愈強,唔想寫字,搵d 圖貼下先。
熊仔精品展。Ellen Cheung 手工製作古人系列;那日行完那條長命斜加幾十級樓梯,諗住去Fringe Club 幫手收檔,發現部份重頭角色比如屈原大夫已於前一日撤走。氣喘手震拍得幾張手機照,效果不佳。老人癡呆症日漸嚴重,眼下看照片d 角色已經好混淆。
紫紅袍包公最易認,另有一位好似係張騫。
若要問Ellen Cheung 者誰?咁玫瑰叫乜野名都不會改變佢係一朵花架啦。

Friday, April 24, 2009

when kids talk

(兒童確是現世明燈,應該多d 聽佢地講……)

TEACHER: Maria, go to the map and find North America...
MARIA: Here it is.
TEACHER: Correct. Now class, who discovered America ?
CLASS: Maria.

TEACHER: John, why are you doing your math multiplication on the floor?
JOHN: ! ; You told me to do it without using tables.

TEACHER: Glenn, how do you spell 'crocodile?'
GLENN: 'K-R-O-K-O-D-I-A-L'
TEACHER: No, that's wrong
GLENN: Maybe it is wrong, but you asked me how I spell it.

TEACHER: Donald, what is the chemical formula for water?
DONALD: H I J K L M N O.
TEACHER: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DONALD: Yesterday you said it's H to O...

TEACHER: Winnie, name one important thing we have today that we didn't have ten years ago.
WINNIE: Me!

TEACHER: Glen, why do you always get so dirty?
GLEN: Well, I'm a lot closer to the ground than you are.

TEACHER: Millie, give me a sentence starting with 'I'.
MILLIE: I is...
TEACHER: No, Millie... Always say, 'I am'.
MILLIE: All right... 'I am the ninth letter of the alphabet.'

TEACHER: George Washington not only chopped down his father's cherry tree, but also admitted it. Now, Louie, do you know why his father didn't punish him?
LOUIS: Because George still had the axe in his hand.

TEACHER: Now, Simon, tell me frankly, do you say prayers before eating?
SIMON: No sir, I don't have to, my Mom is a good cook.

TEACHER: Clyde, your composition on 'My Dog' is exactly the same as your brother's. Did you copy his?
CLYDE : No, sir. It's the same dog.

TEACHER: Harold, what do you call a person who keeps on talking when people are no longer interested?
HAROLD: A teacher.



(不過呢,笑完一餐可以各自歸家,唔駛朝夕與共陪佢地做牛做馬就更好喇……)

Wednesday, April 22, 2009

tracking backs

(squeezing time ... 死得 ...)







Quotes:
John Givings: Hopeless emptiness. Now you've said it. Plenty of people are onto the emptiness, but it takes real guts to see the hopelessness.
...

April: Tell me the truth, Frank. Remember that we used to live by it. And you know what’s so good about the truth? Everyone knows what it is however long they’ve lived without it. No one forgets the truth, Frank. They just get better at lying.
...

John Givings: You want to play house you got to have a job. You want to play nice house, very sweet house, you got to have a job you don’t like.
...

April: I wanted IN. I just wanted us to live again. For years I thought we've shared this secret that we would be wonderful in the world. I don't know exactly how, but just the possibility kept me hoping. How pathetic is that? So stupid. To put all your hopes in a promise that was never made. Frank knows what he wants, he found his place, he's just fine. Married, two kids, it should be enough. It is for him. And he's right; we were never special or destined for anything at all.

...

Richard Yates talks:
... I think I meant it more as an indictment of American life in the nineteen-fifties. Because during the Fifties there was a general lust for conformity all over this country, by no means only in the suburbs - a kind of blind, desperate clinging to safety and security at any price, as exemplified politically in the 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 and the Joe McCarthy witch-hunts. Anyway, a great many Americans were deeply disturbed by all that - felt it to be an outright betrayal of our best and bravest revolutionary spirit - and that was the spirit I tried to embody in the character of April Wheeler. I meant the title to suggest that the revolutionary road of 1776 had come to something very much like a dead end in the Fifties...

more to read: "An interview with Richard Yates"

Monday, April 20, 2009

狗仔黨

路意 idling…
聊寄相思。










順手牽/撻/借——
唔係同一隻黎架,
葡萄牙水狗,Portuguese Water Dog.
黑狗白狗都唔易拍,
唔通下下叫佢地企定定打燈咩。


Saturday, April 18, 2009

idle talk, talk idle...

真是從小到大,以及於老,至死不渝——那就是愈要交功課就愈迴避去落手做,愈心掛掛愈摸東摸西,蹉跎之,既有一本限時讀完的所謂正經野,旁邊必放它三五七本唔睇住唔會死的閒書……
數下去,其實都,是魔障;算起來,這個blog,亦是其一,甚至於,是駝鳥懶到連搵沙堆都費事之最佳逃逸處。
也嘗自己問自己,咁你死得未?
都差唔幾。

(張相係撻,唔記得,自何處……)

Thursday, April 16, 2009

不如這是假的

(把它看成報導文學,也屬機靈、幽默,有火、有光。然而想到背後付出的代價,以及那個真實情景的荒謬和非人,哈哈哈失聲笑的同時,是寧願,這都是假的,從來不曾,這樣發生過。)

—2009-04-14 | 艾未未是在搞政治,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在占地大約1500畝的“李白大道安置點”找到了江油市太平鎮學校,向遇難學生周婷的同學和弟弟瞭解了一些情况,周婷和三名路人死于校門口的圍墻倒塌。據說太平二中死傷 的學生比較多,我决定去二中。

在向路邊擺攤的大媽問路時,她告訴我前些天在市政府門口碰到二中遇難學生的家長,都快一年了還是領不到撫慰金,太難了這些人。我說有些地方的已經領到了爲 啥他們的還沒有拿到。她說本來政府答應死一個人給五千的,但家長要求同時拿到學生人身保險的賠償,可是學校却把當時交的人身保險換成了財産保險,這樣政府 就不承認有人身保險賠償了。我說學生又沒有財産,怎麽會有這個保險呢。大媽也感嘆道,是啊,現在不光保險沒有了,連那個五千塊也拿不到了。

下午四點鐘從五建司乘9路公交車到河西,看到太平二中原址只剩一個貼有紅色大理石的門樓,鐵門緊鎖,校園瓦礫成片空曠凄凉,廢墟已長出荒草,一個籃球杆孤獨地站在那裏,它最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是把它忘却還是呈現出真相。

涪河已乾涸。河西是大片藍色的板房區。住在這裏的人已不足三成,多數房屋空置,占用的農田不能耕種,野草瘋狂地生長。

走到太平二中時以近黃昏,旁邊的小學開始放學,家長神色茫然等待自己的孩子回家。三四個孩子如鬥鶏般拳脚相加,幾個回合過後不分勝負又各自打手機像是請求支援。我穿過小學到二中地界,學生還在上課,教導處門口有學生在排隊,便過去看看,還沒走近就聽到有人叫我“站住”

“你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
“我來看看孩子們”
“你在幹什麽?你拍什麽東西?”
“隨便拍拍校園”
“這裏能隨便拍照嗎?”
“請問你是什麽人?”
“我是校長楊其能”
“你好,我想瞭解一下遇難學生的情况”
“你跟我來”
“去哪里?”
“到我辦公室”
到了校長辦公室,又問了一些你從哪來,幹什麽,什麽目的。。。。我要求提供遇難學生名單,校長說你有介紹信嗎,我說沒有,那你有身份證嗎,我說有,你能讓 我看一下嗎,爲了證明身份我拿了出來,我說一般人我不給他看,給你看是爲了表達誠意,希望我們互相信任。看後,我說可以告訴我遇難學生的情况嗎,他說你等 等。校長打電話,我還以爲他叫人拿來,來了一女的,校長介紹說是X 校長(沒聽清楚),還不等我說話,X 校長就連珠跑似的給我講了幾分鐘大道理,我們這裏目 前師生情緒都很穩定,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擾,我想解釋她也不停止,尖細的江油口音讓我極度不安。

正要出去透透氣,又進來一人,校長介紹說是副校長,副校長頭髮油膩略有捲曲,面挂笑容很是親切,問了一些相同的問題,他們是在搞拖延戰術,就又向校長索要 名單,副校長說他們不能提供,必須通過市教育局領導才行,我說需要通過哪個領導,他說打電話聯繫一下。這時又進來倆人,校長介紹說這是我們鎮長,指著另一 個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這是“綜治辦”李隊長,從來沒聽說過,什麽時候太監也設辦公室了。

鎮長看起來三十多歲,我說你是鎮長嗎,年輕有爲啊。鎮長低聲說,是鎮長助理。要求看我的身份證,我說那你也要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鎮長”說著掏出了身份 證,我沒興趣看,就當一二百五吧。”鎮長”看過後說,我比你大十幾歲的,隨後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最後說,我們不歡迎你們來這裏。這些人是真正不懷好 意,推脫、回避、撒謊、扯蛋、拖延。我說,既然你們不能提供,那我就走了。綜治辦的說,“你不能走。”“還有什麽事嗎?”“等一下我們要去趟派出所”。我 大聲說,我來要學生名單你們不給,現在要把我送到派出所,這是什麽邏輯。

外面來了兩輛車。說我們走吧。我說,我不去,我爲什麽去派出所呢。綜治辦顯得極不耐煩,語氣堅定、神情飽滿地說:“把他拉走”,沖進來兩個像是剛吃飽了飯的傢伙,我站了起來,怕他們弄髒了我剛買的T-SHIT,說,你們帶路吧。

18:40,車到了位于李白大道的江油市城郊派出所。院子裏站著3。4個人,看來是迎接我的。

他們讓我進了一間辦公室,門口堆滿了沒收來的老虎機。屋裏進來三個警察,都是便裝。一個人對我進行了搜身,拿走了我的手機和身份證。我說你們這叫幹什麽,憑什麽這麽做。他說我們是警察有這個權利。我說警察你也沒這個權利,我沒犯法你就不能搜身,不能搶我的東西。

“我們要對你進行詢問,請你配合一點。你就坐這吧”
“莫名其妙地把我帶到這裏,到底我犯什麽法了”
“你叫什麽名字?”
“你先告訴我,我爲什麽被帶到這裏?什麽罪名?如果沒有理由我不會跟你對話的”
“學校報了警”
“報什麽警?我幹什麽事了?”
“他們說是你擾亂教學秩序”
“笑話,我就在校園站了兩分鐘,沒和學生說過任何話,怎麽就叫擾亂教學秩序”
“他們是這樣說得”
“你爲什麽就相信他們說的話呢”
“所以我們要詢問你一下情况”
“爲什麽不詢問他們呢”
“我們都會審訊的”
“我希望你們能公平合法的進行”
他冷笑了一聲:“我們當然會公平公正“
“你從哪來的?”
“從太平二中啊”
“我問你是從哪個地方到江油的”
“請問你是什麽人?”
“我是所長”
“你是在審訊我呢還是和我聊天?如果是審訊你要首先出示證件。”
“那好,你來審訊吧,你的普通話好一點”,指著身旁另一個人。所長走了出去。
另一個人出示了證件,想一晃而過,被我抓住仔細研究了一番,此人叫曹剛,警號05313。
“談一下你今天的經過”
“談一下你來江油的經過”,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
我說:“你們準備好紙筆,由一個人問話,我不會回答兩個人的問題”
曹警官說:“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問話很是無聊。調查了戶口,談了一下經過。曹警官動作很慢,像是敷衍了事弄好了早點下班。詢問時常陷于沉默。
突然。旁邊座的中年男說了一聲:“你認識楊理財嗎”。中年男年齡50歲左右,臉上坑坑窪窪但閃爍著醬油般的光澤。
“什麽?你說什麽?”我假裝不曉得。暗想,老楊同志可能已經被狗咬了。
“你有這個嗎?” 醬油男表情傲慢且充滿喜悅地晃著著名的《公民調查表》
“沒有,那是什麽東西?”我昨天剛把調查表給扔了,怕連累了同志們。
“那你認識艾微微嗎?”我操,這筆從哪瞭解到這些。
“當然知道了”
“你是怎麽認識艾未未的?”
“我不認識他啊”
“你剛說你認識他的”
“我是說知道他,但幷不就是認識。認識一個人是說你和他吃過飯或者喝過酒才叫認識。”
“那你是怎麽知道他的?”
“他是個名人,我看過他的博客。你怎麽對艾微微這麽感興趣,你到底跟他什麽關係?”
這時所長也在聽,他進進出出挺煩人的。所長說:“你是不是艾未未的粉絲?”
“不是粉絲吧,他又不會唱歌”
“我給你說吧,我們盯他很久了。你們這些人都是他派來的” 男接著說
“我是一個人來灾區看看這裏情况到底怎麽樣,不是誰派我來的,是我自己派我來這裏的”
“那你爲什麽看他的博客?”
“我看了很多人的博客”
“還有誰的?”
“還有陳紹華的,陳丹青,張藝謀什麽的”
“陳紹華是搞什麽的?”所長有點懷疑,低聲給醬油男說,“下去查查他”。我想,有點對不起陳紹華了,我出賣了他,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是要負責任地。最關鍵是他不要做志願者,到四川這地方,陳老師是要吃虧地。

“張藝謀不是挺好嗎,搞了那麽好的開幕式,你應該多向他學習,爲國爭光,不要總是反叛這個反叛那個,對你沒好處。”
“我怎麽反叛了,我就是想關心一下遇難的人,瞭解一下他們的情况,看能不能幫上他們”
“你不要以爲我們不知道,艾微微是在搞政治,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我跟他沒關係。艾微微什麽時候開始搞政治了,在哪個機關部門?這我真的不知道”
“他搞的學生調查這個事就是在搞政治”
“怎麽調查個學生名單就是搞政治了?什麽是政治?”
“這是個公共事件,關乎國家聲譽,這事是由政府做的,不是你個人隨便做的,你想做就做那政府幹什麽”
“就是啊,本來是政府應該做的,但過一個月就一周年了,這個名單還是沒有公布,所以民間才開始做,再說,你政府做你政府的,我們民間也有權利做事啊”

“你們要瞭解國情,這個政府都會做好的,但不能一下都公布出來,得一步一步來。。。,”看來是在中央黨校念過書,說話都一個味。夾雜著烟臭味和噴灑著忠誠的吐沫星子,讓人窒息。

在所長的再三請求下,我同意他給我倒杯水。“你有杯子吧。你們這些人都自己帶杯子的”。
剛喝了兩口水。所長拿著我的手機問:“你們是幾個人一起來的?”
“我說過了,是我一個人”
“你看這個人給你發的短消息,肯定是你們一起來的”
我怕所長使詐,便拿來手機看,果真是小韋同學發來的,問我在哪里,幷詳細說了他今天去過的所有鄉鎮。我暈。默不作聲。
這時,醬油男說:“怎麽楊理財的手機裏有你的電話?”
我說:“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我比較有名吧。”
所長起勁了,“你有什麽名?”
“我在博客上經常留言,喜歡罵人,可能他們就找到了我的信息。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都是一夥的。艾未未的博客就是老罵人,你說罵來罵去有什麽用。”

所長在屋裏走來走去,連續說了幾遍“馬郡你嘴太緊了” “短信都發來了,你還不承認,” 說著,指揮偷看我手機的醬油男,“給那人回個短信”。這幫無耻之徒,利用我的手機設下埋伏,活捉小韋同學。

後來,綜治辦的進來了,問我:“你住在哪個旅館”。我沒理睬。
醬油男又說:“你是不住在XX賓館?”
“好像是吧,我都是晚上了才臨時找地方住,不太記得。”
“楊理財也住在這裏,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兩個人同住在一個酒店能說明什麽呢?”
又問我:“你住在哪個旅館?”。我還是沒理睬。

所長和醬油男打開了我的包,把東西全翻了一遍。我抗議,繼續無效。我想起了楊佳。此刻的我顯得多麽無能。奇觀的是,倆傻二邊翻包一邊嘖嘖咂舌,“這包不錯,真好”,拉出帶LOGO 的一層問我:“這是什麽牌子?”。

讓人生不如死的是,綜治辦的又問我:“你住在哪個旅館?”
我說,“你不能隨便跟我說話你知道嗎”
醬油男也忍不住了,對著SB說,“哎呀,你就別問他了,他能去哪呢”
由于小韋的出現,害的曹警官又給我補充了兩條詢問記錄。幷讓我簽字,畫了押。
最後又在扣壓我的相機卡時發生了爭持。我譴責扣壓我私人財務是違法的和不道德的,是別有用心和不懷好意的。當然,抗議是繼續無效的。
“你們已經把我的照片全刪光了,怎麽還要扣卡呢?”
“如果給你,你還可以恢復啊”
“我從來不知道怎麽恢復”
“這是個很簡單的技術”。簡單我也不會啊。
“你們如果不還給我,我是不會在這上面簽字的”
“你怎麽回事,你再說我把相機也給你扣了”
“這是我的私人財物,你們沒有權利扣壓”
“我們當然有權利了,我們穿著警服就是權利。再說,你這個卡能值多少錢啊”
這時已經晚上10點鐘了。下著雨。
我到馬勒戈壁上草你媽去。卡我也不要了,槽糕的是,臨走時忘了拿“扣壓物品清單”
遵旨辦的SB 和兩個打手還有司機在外面一直候著我。
醬油男說:“你給我們找麻煩,那我們也給你找麻煩。我們要把你送出江油,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回去告訴艾微微,江油人民不歡迎他”
“是你不歡迎吧,你想說你給他打電話吧,我要給他說,那就成了我不歡迎了”
“我們確實不歡迎他”
SB 催著我上車。我對所長說:“你們要把我送到哪里?”
“你跟他們走吧”
“我跟他們去哪里?我不認識他們,黑燈瞎火的,他們把我扔在半路怎麽辦?”
醬油男說,“我們不會那麽做的,又不是黑社會”
“你們不告訴我,我是不會上車的”
“那就把他放在德陽吧” 醬油男給遵旨辦宣讀了聖旨。

深夜11:10,到了德陽橋西。
SB 打開後備箱讓我取出了包。“下次通過正規渠道過來”
“我不想再來四川了,這倒霉地方”
SB 伸出手想和我握手告別,被我嚴肅地拒絕了。

馬郡。4.13
事情發生在4月10號四川江油市

Tuesday, April 14, 2009

忽然想,貼下相

咩野相?Blog 主自由行倩影寫真是也。
要借下題至搞得成事,咁出師何所名呢?未到生日,又冇同人銀婚金婚紀念,更一直冇話俾d 小學中學校友知,呢處有心事大揭露隨時儲備足本私檔案,咁用咩名目好呢?
未諗到個美麗事由之前,先話說那日見S,她給我光碟一張,接過時不必她說已知係乜,更便自慚形穢——她把小事如此上心,自己卻無心裝載。是上回同遊越南柬埔寨,S 相機內的照片。當時她建議回來後彼此copy 一份自己拍的給對方,我唯唯諾諾,確實也用光碟儲存了,期間通電話一直都說約天見面,竟然轉眼一年。那日明明知道會見到她,就沒想到把自己那張帶上。
一直以為,十天八天裡二十四小時貼身相處,彼此沿路隨心拍攝的,應該也大同小異吧。
好喇,回家把它插在當眼處,等個黃道吉日細細觀賞,欠S 的,當然繼續欠交。如此又過了聖誕和新舊曆兩個年,甚至清明,真是時日如飛,自家這丁方天地,更是山中七日,世上千年。
某日終於打開光碟,瀏覽S 當時眼中所見,也算是舊地重遊吧,看著看著竟爾看見一個又一個自己,側面、背影,那些背影——差點就要給S 打個電話,會不會是受「一一」影響太深了?

人,一般幾時會看得見自己的背面?
無心推開一扇不知道的門,乍然遇見一堆陌生的自己,擠在一隻薄薄光碟裡,幾有趣。

Thursday, April 9, 2009

索隱‧大荒

文學創作與對號入座
林沛理


在新片《天水圍的夜與霧》的一個座談會上,我問導演許鞍華為何好像把任達華的角色妖魔化(demonize)─—他先虐妻,後殺妻,又侵犯小姨,最後連兩個親生的小女兒也不放過。影片有一幕寫他肚餓難抵,又惱小姨不肯見他,於是把她心愛的小狗放在麻包袋裏綁上,然後用棍活生生打死。許鞍華答道:「我想我沒有把這個角色妖魔化,在現實中可是真有這種人的。」問題是為何創作的說服力要由現實來鑒定?再說,即使在現實生活中真有其人,導演可以原封不動、分毫不差地將他由現實移植到電影嗎?電影的本質是「信假為真」(make-believe),甚至「真假不分」(suspension of disbelief),而不是「真人真事」(real-life)。一套電影拍得再真實,也不可能是現實的再現(reproduction),而只能夠是現實的擬仿(simulation)或者呈現(representation)。
這種堅持從現實中求證、訴諸現實以證明作品扎根於生活的心態和思維,不僅是創作人的迷思,也可以是評論人的盲點。張愛玲的小說《小團圓》展現了多少她的小說藝術、文字造詣以及對人性的洞察,評論家通通不談,反而爭先恐後地去為小說的角色和情節對號入座、尋找現實的配對;將那十五萬字當成張愛玲與誰人睡過覺和跟誰人吵過架的文件證明(documentary evidence)。陳子善說《小團圓》是一部「別開生面的影射小說」,南方朔把《小團圓》界定爲中文世界難得一見的「自白型」(confessional)小說;但坦白說,誰會在乎?這與閱讀張愛玲又有什麽關係?
這令我聯想到中國學者近百年來對《紅樓夢》的研究——包括蔡元培1916年的《石頭記索隱》和胡適1921年為紅學樹立新典範的《〈紅樓夢〉考證》─其實都是在幫倒忙。用意大利文學批評家和小說家艾柯(Umberto Eco)的分類來解釋,這種謹小慎微、誠惶誠恐的閱讀方式,是將《紅樓夢》由要一奉十、注釋空間海闊天空的「開放式文本」(open text),變成著重專門知識、抗拒創造性閱讀的「封閉式文本」(closed text)。
今日孜孜不倦、要發掘《小團圓》影射和自白成分的論者,不妨找張愛玲花了十年時間寫成的唯一學術著作《紅樓夢魘》來看看。張愛玲認為曹雪芹對《紅樓夢》的多次改寫,一次比一次進步,藝術成熟程度也愈來愈高,足證《紅樓夢》是創作而幷非自傳。張愛玲强調《紅樓夢》是虛構的文學作品,但不知何人會還《小團圓》以小說的本來面目。
這個人也許會是美籍華裔學者余國藩。余國藩的《重讀石頭記:〈紅樓夢〉的情欲與虛構》(Rereading the Stone: Desire and the Making of Fiction in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探討的正是《紅樓夢》對其本身虛構性(fictionality)的反省。此書最大的價值不在於它旁徵博引,探微顯幽,而是它讓《紅樓夢》的文本自己說話:《紅樓夢》自稱所演不過「大荒」,莫非是向讀者暗示「其書原是空虛幻設」﹖余國藩此問對近世紅學的煩瑣學風簡直是當頭棒喝,他的言外之意是:《紅樓夢》既是無中生有的偉大創作,後世學者又何苦對號索隱,硬要在史傳系統中自我作繭、自尋煩惱呢﹖《紅樓夢》既可作如是觀,《小團圓》又為何不可?

—〈信報〉06/04/2009


(這是近日看過成千上萬的相關文字中,使人稍為耳清目明的。)

Tuesday, April 7, 2009

void

許多次想中斷話題開個岔,向你說,不是這麼一回事。人,不是一張單色或者五顏六色的紙,扁平、任人隨意攤開就一目了然。即便是紙一張,也有不同厚度,它的四個周邊又算不算?真的都一清二楚了嗎?
人,立體,有許多面,既不是示範單位,不必開放與任何人歡迎進出;即是朋友,沒必要堅持凡事都知個清楚明白。與交情深淺無關,與相處日子長短無關,人與人不需刻意隱瞞卻總自有其邊界。假設多數時刻碰巧你都坐一個人左邊,比較熟悉的自然是他的左側臉,可有日向你說他右邊耳側有小疤痕,你卻不打算接受它的存在,更斷言否定:我不相信。
是疤痕還好,找次機會印證就是。可是許多瞬間的看見,要追究確認起來,傷感情呢。
那麼你又說:怎麼都只是你看見。
唉,你估我好想咩。
漸漸也就,知之為不知,見之為不見。
大幅留白。虛則虛之,無實處。

Saturday, April 4, 2009

掩埋的揭示

2009-04-04 |新浪删除记录 09.04.04
艾未未


清明。在為你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心裏是不安的。不安不是因爲恐懼,在你們被掩埋的那一刻起,我們今生的恐懼也奇迹般的隨你們而去了。不是因為傷痛,人間的所有可能的傷痛都已經被你們的父母親人保留深藏,是他們用餘下的生命拒絕懷念的溫度散去。
這個不安是來自遺忘,來自對生命的漠視,對生的價值的漠視正在吞沒每一個生者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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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4 | 5.12遇難學生名單 補充 (四十五) 2009.04.03
今天被删除的110篇“512遇難學生名單”已經全部貼回。清明節,這4223名學生的姓名將被記住。公民調查在努力前行。

5.12遇難學生總名單人數4223人

遇難學生名單 人數新增1人,紅色標注爲重複統計.


2009-03-22 | 北川北川,永遠的傷痛 09.03.21

兩張相片











一張是星期五在北川中學邊上,政府讓80個和尚給死去的孩子做"超度靈魂",幷且準備在曲山小學原址建立一個廟宇,設立功德箱,由和尚給孩子做超度靈魂。
孩子的家長當天在永興板房和政府理論,不贊成以給孩子"超度靈魂"的理由來建寺院。

另一張是在擂鼓柳林板房拍攝的關于農民的土地無償徵收的通知。

沒有靈魂的北川政府爲了攬財,一邊購買豪華吉普,一邊利用和尚念經,強占農民土地。
北川北川,永遠的傷痛。...


(想起一些讀過的文字,出處無從稽考,試圖湊拼反芻——已故哈佛大學生物學家 Stephen Jay Gould 曾指出,大規模滅絕(mass extinction)令幾乎所有先進的、落後的、強壯的、軟弱的物種重歸於零。他所說的「大規模滅絕」是六千五百萬年前巨型隕石撞向地球,生態環境劇變,恐龍絕種。Gould 相信達爾文進化論,有趣的是,也用過薛西佛斯作比喻。希臘神話的薛西佛斯受神明懲罰,要將大石由山腳推向山頂,可每當接近山頂時大石即滾回山腳;薛西佛斯由是周而復始重複這了無終止的推石上山行為。
比諸當代,也許亦可歸入行為藝術。
一個族群花上幾百萬年累積演化,一場大災所有成果就由山頂滾回山腳?
Gould 倒是樂觀的,認為未必所有成果都完全退回起點,例如恐龍絕種,還有其他適應了惡劣環境的生物繁衍存活。巨石也許沒有回到山腳、重歸於零,它只是落到山腰,陪伴薛西佛斯生生不息朝山頂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