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31, 2010

約了jf 見面,他大少約去ifc。本來就有點怕出入商場,尤其是這等繁華地;飛的士去,下了車還左轉右轉,電話中他只說一直行,我忽然發作:唔係個個好似你成日蒲國金架。
多時不見,他訕訕問:點解咁躁?
係有d 躁。
想起二哥趕住飛過去送老豆,忙機票又趕簽證,明明睇見眼前玻璃門,一頭撞上去,眼鏡割傷鼻樑,流血。那幾日他鬧人,公司人偷偷問:做乜佢咁躁?
當日還與他說:你應該話,係呀,我死老豆,大哂。
難道今日與jf 講,我媽走了,我好躁,大哂。
回來之前約好見面,是聽他說喪母之痛;結果變成他聽我講。
我們如此坐在露天平台,吃西北風,一瓶水,日光白白,看雲起雲舒,至暮色四合,灰霧掩降。jf 說,這霧氣不好。
我都費事話,呢處係你揀架。
都有說說話的時間,又有坐下來說的心情,有霧,有風,有d 凍,是但啦。
沒有誰的傷比另一人的傷更重;也沒有誰更該受人呵護。
愁苦,災難,每時每刻無處不是,只看他降落所在。
就昨日,馬頭圍道一整棟樓塌下來,有一些人從此失去親人。
這是昨日之前,無從預知的。
所有失去,都痛,沒有哪一把尺,有大能量度,誰比誰的痛更深。
分手的時候jf 陪我走到大門邊,指指點點如何往郵局方向走。我都冇躁啦,認得路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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