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1, 2013

七月半

呢個哥仔初見,好似老友重逢,黐身黐勢嗲到暈,佢又唔知四十幾公斤嘅身軀攬埋黎,係不可承受的重。個日籍男主人完全唔明白佢 d 狗見到我如見蜜糖,一屋四隻大小型號狗仔好似馬戲團圍住我圑圑轉,爭風呷醋,在所難免。
台北雨呀雨,潭美打到黎。老友大姊偕夫君來接機,回八里路上雨水如瀑布,公路去水失陷,怒海行舟,車前幾尺之外不辨東西。好凶險。過意不去,害他們冒險犯難,大姊笑嘻嘻回頭來説:你不怕狗吧?我們家四隻狗。我就,哈,哈哈。
果然,從進門起始,熊抱、舐手指,據說脾氣最唔好一言不合就咬人的芝娃娃,頭擱在本人大腿伸懶腰——
落入潭美懷抱,風呀風,明日不知有幾激。一屋人聲,家常好食,黑髮成霜,老友不在場,她兄弟姐妹我都從小認識,有人二十年不見,可對上一次見面時,飯桌上吃的什麼,我都随口説得出。就這金毛仔,厮纒半日,大名就點都記唔住,呀,好似日文來的
至第二天早上,終於記住問清楚,係來福呀,好鄉土喎。

今日乃,中元節、七月半、燒衣、盂蘭 …… 在香港是聽不到中元節這個詞的,至於七月半,倒是居北美東南亞僑胞們的用字。
在獨佔小樓成一統的三樓房間,電視開著:暴雨五峰路斷;網路時斷時續,對話的人在五湖四海;天色不說明時間,三點更似日暮,最 cool 那隻狗仔站在門邊看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張口就朝牠說:come. 這屋裡的人說中日臺語,但我習慣同所有半生不熟狗仔講番文。牠好似嫌我是外族,蹬著短腿,回身走下陡直樓階。

走了神,本來想說的什麼,忘記。
也或許是,話到嘴邊,留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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