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6, 2007

那雙默默抄寫的手

最初知道她,印象最深是那雙默默抄寫的手。
從沒有聽過她發聲。
三個人的書信往來,她一雙手最忙。沒有影印機傳真機的年代,一封封信、一篇篇文稿逐字逐句抄下來。

那日在她兒子個blog 看見一張芳華正茂的臉,1954 年,心卻愕了一下,一種虛虛的直覺。
他有個private talk,名額有限,主題是 The Three Friends.

早前見某「研究專家」說:他們收了那麼多錢,卻沒有成立基金會,沒有資助和舉辦研討會,這在道義上已經成了矮子。
說的是,遺產繼承權。
當時想到的,beauty is in the eyes of the beholder.
他看見錢。

有人看見琉璃。有人看見磚瓦。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兩句話近日老是縈繞不散。連出處都查了。不知道要來的是什麼。或者要散的是什麼。

這日出門之前還再check 了郵箱,這兩天老覺得聚會會臨時取消。
臨時取消總有突發的事——心不想設想下去。
以至於,來到講者從小生活的房子,又見許些光影投落牆上;以至於,一本一本歸了檔的書信手稿攤開,任人翻看;以至於,回答關於遺物的提問:我本來的身份是遺產監管人,我的母親15號去世了,我成了繼承人——至此哽咽,語不成句。

會總會散。
走下那段斜路。日後若要記起,會記得這日黃昏,這剛失去母親的人背抵著牆,整頓情緒,耐心地一一回答問題。
外面許或霞彩滿天,有三片琉璃,不遠也不近,看著他們交托的人。


(是的,容我狷介,省略所有相關字詞,只一個原因,為免d 九唔搭八搜尋,一個唔覺意跌左入來。本來若是有緣來到,亦一場相遇;但塵世喧嘩,我至怕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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