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17, 2006

寫下寫下離了題 , well, so what...

常常從生活出走,漸漸當然發現,又走得幾遠?
過慣了穿睡衣開工日子,寫意自在,與人對話,反應開始慢幾拍,甚且天馬行空,牛頭唔搭馬咀。
以日作夜,以夜作日,有人約食lunch談事情,若來者熟人,開門見山,問可不可以改為下午茶;來者笑,都好,費事你都未目訓醒,冇心機聽。
一桌人吃喝笑,總有人笑夠了就來指頭篤面:睇佢白成個樣。/人地駛幾多錢去美白都唔夠佢白。/鬼咩佢十世都唔曬下太陽。
已經久不穿著坦胸露臂衣服,不是怕左道德重整會,而是兩條慘白光管手臂,自己先觸目驚心。
物以類聚,與G說起受人揶揄,G說,我已經好耐去唔到銀行存收到d支票。
咁ATM呢。G說,我唔係好識用。
咁佢係藝術家,比我悲壯好多。
G還有話說:齣戲我好想睇,專登逼自己日頭去睇,你知唔知一開場就目訓著,訓到散場,係Art Center,散場時隔離個人個樣幾不屑我。
咁一人一票,訓覺冇罪喎。
於是一路笑,笑到腸臟開始隱隱作痛,然後漫延上心。
Anything that has something to deal with your heart, there is a problem.

如此星辰皆昨夜。
對上一回見G是在靈堂,她哭了又哭眼淚是崩缺的河,骨瘦如柴大熱夏天穿兩重長袖衣服。我們擁抱,我向她說你要保重,但覺懷中抱著一把顫動的骨頭,只一放手她就散落一地。
然後時日總必過去。我在白花花日光底下看見G的作品佔滿一整幅大廈外牆迎向大街,爾後斷斷續續不同媒介聽到她的聲音;不可以說就這樣放了心,卻也知道,總有人從廢墟彎身執拾滿地碎片,湊湊拼拼似番個人,再試下可以又走得幾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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