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26, 2012

gone

一旦近在眼前,它卻於通往記憶之間長出一段永遠不可抵達的距離。

單憑樹的枝幹,不敢相認這是四十年前那同一棵樹。未免太不長樹齡了吧。以至於,站到枝葉蔭底也猶豫該不該此時此刻抬頭叩問,你的名字是槐、抑或魚木?

枝梢靜靜。風動時閃現白日的光。

逆了方向夾雜時日之綿綿,追望隔遠二樓班房,往空氣中傳發念想:薯梁,四十多年前那一堂生物課,你瞧瞧窗外霧雨中的樹,看看我,想也納悶這名白日夢組組長也有主動積極好奇發問時刻,之後回頭往黑板上寫,魚木。薯梁你也許還寫了它的英文生物學名;然則我既非你愛徒,除了中英文科偶爾時運到又八字與該學期老師的契合得得高分,生化理數皆是不堪提的呀。那麼又過了許多年,開始懷疑那些白滿一樹然後雨中落遍地的花,它的名字也許叫做槐,聽說薯梁你於某年回返天家了。

現在又過了二十四小時,照片儲存電腦,心平氣和面對相片中事實——樹已經不在了。

幾年前再見 miss L,提起小禮拜堂旁邊的樹,她想了想,說:有次打風,樹倒喇。在她說話當時,以及往後,倒是從來沒意圖記得這一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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