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0, 2006

呼喚向何處

海拔以上的感情
商禽


雨季開始之後,兀鷹不再在谷空吹它那愉快的卻令人心悸的口哨了。

怎麼你想起一隻退休的船─任海蠔浮雕著舵,肆無忌憚地豪笑著的魚群空手歸去,而一隻粗心的老鼠在兩年後醒來仰臥在甲板上哭了呢?其實你是一條現役的狗。但,雨天不一定是聖餐日,慈悲的印度王不會給你一隻他自己的香港腳;而獵風的人歸來,獲得的僅是一個紅色的乳鐘形的鼻子。

等晚上吧;晚上我將逃亡一百八十分鐘,沿拾薪者的小徑上到山頂─那裡的夜太自私,連一聲狼嗥都沒有;在天空也找不出一片西瓜皮─啊,呼喚向何處呢?遂用我不曾流出的淚,將香檳酒色的星子們擊得粉碎。
(一九五七年香港《文藝新潮》第九期)



要貼商禽,當然還有更好的。但看看日子,一九五七,仲係《文藝新潮》,抄之貼之。
年月過去,留下文字。
《文藝新潮》,去搵崑南,佢有冇古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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